纪雅雅Clan

懒癌绝症患者

倾山河【张启山×何瀚】

3.

 

何瀚在床上已经昏迷了三天,张启山将长沙城内最有名的大夫请来,都无济于事。

 

张启山吩咐管家送走了聒噪的何慕,又去请了一帮医生。

 

“佛爷,何少爷只是普通的高烧,按理而言几幅中药下去必然无碍,再不济,昨日开的是洋人的西药,也必定药到病除。何少爷至今还未醒来的原因,是他自己不愿醒来,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张启山皱眉,“心药?”

 

大夫点点头,“哪怕是华佗再世,也难医心,解铃还须系铃人。”

 

张启山沉默,做了个手势示意管家送走大夫,又接过方才大夫开过的药方递给张副官,“每日药量吩咐厨房的人备好,托人看着,就算没醒也想办法灌下去。”

 

张副官跟了张启山以后就是劳碌的命,他接过药方,风风火火带着一众丫鬟去往厨房,留下张启山和昏迷的何瀚二人单独在房间。

 

张启山默默坐在何瀚的床边,摸了摸何瀚滚烫的额头,拿过刚才佣人准备的冰毛巾替他敷在额头上。

 

睡梦之中的何瀚很是不安稳,眉头时不时地蹙起,嘴里一直小声地喃喃自语,张启山俯下身将耳朵凑在跟前,才听到何瀚的梦话。

 

“张启山…”

 

“张启山…”

 

“张…张启山…”

 

张启山起身,轻轻握住了何瀚的手,道了一句,“我在。”言语之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仿佛一夜之间,他和何瀚在北平的那几个月。

 

在北平那几个月,何瀚总会在张启山办公之时找本闲书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陪着张启山,觉得无聊之时便是有事没事开口叫张启山的名字,张启山每次都笑着应答,“我在。”

 

张启山问何瀚何事之时,他总会微微一笑,露出左脸一个酒窝,“想叫叫你而已。”

 

他无奈摇头,又周而复始地回答何瀚的应答。

 

“张启山。”

“嗯?我在。”

“何事?”

“没有,我只是叫叫你而已。”

…..

 

“张启山”

“我在,何事?”

“没事。”

 

“张启山。”

“何事?”

“我饿了。”

…..

 

 

张启山替何瀚掖了掖被角,保证何瀚全身都盖得严实,不会感冒以后,才放心大步离开何瀚的房间。

 

到了门口,他不放心,走了两步又反折回去,吩咐门口的丫头,“何少爷胃不好,让厨房随时准备点粥,若是何少爷起身让他先喝点粥再去喝药。让副官就在家里保护着何少爷,司令部那里就不必去了。”

 

丫头点点头,“是,佛爷。”

 

这几日长沙城之中事物诸多,张启山接过士兵递来的一叠文件,在车上分秒必争。想着早日处理完,早日回家。

 

张启山在文件上看到“陆建勋”三个字时,眉头不由地一皱。

 

陆建勋在一个月前调离长沙,表面与自己兄弟相称,实则道貌岸然,表里不一,每时每刻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九门和长沙城,听说已经派了多个手下去九门每一处走了一遭,结果却不得而终。九爷心思缜密,礼貌送别;二月红每日在梨园唱戏,根本无暇顾及;而去吴老狗家的人则是被家中那群恶狗咬的残胳膊断腿的出来,全身没一块好地。

 

倒是这七门霍当家…...

 

九门之中,唯一七门一家是女子当家,平日里走动甚少,但也没有太大矛盾。如九爷所说,九门世代团结,绝不会接受外人挑拨离间。

 

张启山摇摇头,这世间,比鬼神更无常的,是人心。

 

人心该怎么猜透?

 

他若能够猜透人心,也不至于今日与何瀚闹成这般田地。

……

张启山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该死,他怎么又想到何瀚了。


下章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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