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山河(张启山×何瀚)
6.
似乎清闲的惯了,何瀚一时有些不习惯。
每日准点之时起床,随意用完早餐以后便去名下产业查看,而后傍晚返回家中开始对账,有时候还要再匀出一份时间给何慕检查功课,顺便再带他去西街给他买些零嘴让他认真做功课。
可在张家这一月,没有那些烦人的账目,更没有每日带着困意的查实,何瀚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快要犯懒了,上下捏了捏自己的脸,也是圆润了不少。
何瀚最近在读《青年杂志》,每日废寝忘食地研究,很是专注,连张启山何时站在身后也不知。
张启山见何瀚如此专注,也没打扰,就慢慢地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看着何瀚,似是欣赏一副“深闺佳人图”。
一如从前,岁月静好
似是感受到了张启山的目光,何瀚有些窘迫地将书放在一旁,揉了揉已经读了几个时辰困倦的双眼,开口声音却依旧不冷不热,“何事?”
张启山竟是看的有些忘神,待声音传到耳边才如梦初醒一般,咳了两声,恢复了平常脸色,“我过两日需要和副官还有老八去一趟矿山。”
张启山说的城外矿山,是七当家霍三娘的地盘。不久前长沙城车站来了一辆鬼车,源头也是在那儿。可这矿山内是凶险万分,先前九门祖辈唯有二当家二月红祖上有人去过,可是最后竟然没有一人活着出来。
那座吃人的矿山如同一块烫手山芋,最后留给了七当家霍三娘。
何瀚当下就想反对,可话到嘴边竟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手紧紧地抓着被角,假装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道:“想死随意,不必来告。”
张启山将何瀚的小动作竟收眼底,明知他是口是心非,可这心中怒火却是瞬间而起,他走到床头前,一下子掀开何瀚的床被,大力地拉着他的手腕,恶狠狠盯着他,“你咒我死?????你是不是想等我死后你好解脱???和你的老情人在一起????我告诉你!!!妄想!”
何瀚一下子被拉起来有些头晕,听到张启山说“老情人”三字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甘势弱拍掉张启山的手,大声喊道:“张启山你有毛病,放开!什么老情人!”
“你不知道陈霆那流氓头子前两日来长沙城寻你???”
在张启山眼里,陈霆是实打实的流氓头子。
陈霆祖上几辈都是混混起家,唯独到了陈霆爷爷这辈建了帮会,平日虽然跟地方官对着干,却也没干多少伤天害理之事。陈霆因父亲宠爱幼弟过分,干脆离家万里选择留洋,留洋回来之后,陈老爷子没过几天也就一命呜呼,驾鹤西去了。陈霆从同父异母的弟弟手中夺回帮主地位,便是开始接管沿海这一带地盘。
“什么流氓头子!嘴巴放干净一点!那是我朋友!”外界将陈霆定义为“心狠手辣”之人,但何瀚却不这么认为。若是当初没有陈霆帮忙,何瀚早就在十七岁那年死在一群混混手中。
张启山却是如同听到了笑话一般,“何家大少爷和洪帮帮头做朋友?什么朋友?床头上的朋友?”
何瀚最后的好脾气被张启山这句话消磨地一干二净,床边白瓷杯被一把抓在手中朝地上空处砸去——
何瀚冷了脸,“张启山,滚。少拿你那龌龊思想恶心别人”
张启山没滚,反倒是脱了身上大袄悠哉挂在一边,坐在床上,“何瀚,这是我张启山的张府,你叫我张启山滚?”
何瀚已经气得厉害,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摔门而去。
张启山看着何瀚的离去的背影也没心思去追,整个张府都被下了死命令,如若没有张启山的命令,任何人是不会让何瀚离开的。
他在等何瀚主动回来服软。
良久,张启山没等到何瀚,就见小葵急急忙忙推门而进——
“佛爷不好了!何少爷在院子里晕倒了!”
我昨天看完霆霆竟然睡着了!!!!!!!我有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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